板栗肉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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板栗肉粽
出了動物園，我掏出手機正想打車時，程嶼拿出兩枚硬幣攔住我的動作。
“這裏坐公交車很方便。”
原本還擔心公交車會擠，但一到動物園這站，公交車上的乘客就少了一大半。
隔著玻璃車窗，我看著蜂擁入園的人不禁慶幸道：“還好我們去的早。”
“靠譜！”我轉頭誇讚程嶼。
“必須的。”程嶼嘴角露出一抹笑容，很是受用。
一下車，我們就直奔小吃街。程嶼拉著我東走走，西嘗嘗。
“我以前讀書的時候經常在那家店吃東西。”
人群裏，程嶼小心的拉著我，避開密集的人群。
順著他的指引，我看見了一家看著很不起眼的小店。店面不大，不過看起來裝修很新。
程嶼解釋道：“前幾年H市創清潔城市，所以這一片都統一裝修過了。”
我點點頭，的確，這一路的店名雖然五花八門，但是招牌卻是統一的灰藍色木質匾牌。
“他家粽子不錯，裏面的料很豐富，板栗、花生、鹹蛋黃……嗯，反正挺好吃的。”
“去嘗嘗？”
程嶼邀請道。
“好！”雖然肚子已經鼓了，但是想想可以體驗一下程嶼年少時的回憶，我還是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。
“那我們過去吧。”
畢竟是假期，所以行人很多，所以我們只能放緩腳步，慢慢向前走。
“等等。”
我扯住程嶼的手臂，在人群裏驀地停下腳步。
“怎麽了？”
程嶼雖然不解，但還是配合我站在原地。
“看見熟人了。”
就在程嶼說的那家店，我看見秦漾和一個年輕的男子走了出去，臉沒看清楚，但是氣質出眾，身形挺闊，是帥哥無疑。兩人還很有默契，皆是一身黑色運動裝的休閑打扮，俊男靚女的組合看上去十分登對。
秦漾有情況啊！
拉著程嶼走到路邊免得擋著別人，我連忙拿出手機把兩人的背影放大拍出來，然後發到和秦漾在穎的共同群聊裏。
出乎意料的是在穎一直潛水，而秦漾沒過幾分鐘就回覆道：“今晚科室聚餐，主任和護長派我和歐醫生出去采購。”
“原來那位就是歐醫生！”
我恍然。
秦漾：“……”
見我對著屏幕一直傻笑，程嶼伸手掐了一把我的臉頰：“趕緊吃，一會涼了。”
“知道啦！”我白他一眼，軟軟的應了一句。
“張嘴。”
剝去葉子的糯米粽有著淡淡的綠色，米粒晶瑩剔透，聞起來就有一股馥郁的香氣。
我正東看西看，程嶼已經舀了一勺往我嘴裏送。
“好吃。”
入口，撲鼻的米香更濃。糯米清甜，板栗綿軟，再加上五花肉的鹹鮮，各種好吃的食材混合在一起，讓這一個普通的粽子有著豐富的口感。
程嶼吃了一口，說道：“味道和之前一樣。”
這話倒是被正端著一碗甜酒蛋上桌的店主，一個眉眼和善的老大叔聽到了。
“小夥子說得好，我們店的配方和材料可是十多年都沒變過，每一個粽子都是用心做出來的，不單單的粽子，還有鹵味，甜酒蛋，吃過的人就沒有不說好的！”
“不過小夥子你看起來很眼熟啊！”
老大叔看著程嶼的面容想了想，說道：“市一中的學生對吧？”
“老板好記性，我讀高中的時候經常過來吃東西了，大學去了外地，就很少過來了。”程嶼頷首應道。
“不打緊，年輕人，讀書的時候學業最重要。”大叔揮揮手，爽朗一笑，然後轉頭看向我：“這是女朋友？”
“是啊，帶她來吃您家的美食。”
程嶼點頭回答。
老大叔還想說些什麽，店裏又進了幾位客人，就連忙走過去招待了。
“你笑什麽？”
張嘴吃下程嶼送到唇邊的粽子，我有些好奇的看著他。
程嶼溫和一笑，恍若春水潺流：“只是沒有想到，有一天真的可以帶你到這裏坐坐。”
“我不是就在這裏嘛！”我抿唇笑道。
吃飽喝足，我不由困倦的打了個哈欠。
“困了就回酒店睡覺。”
“嗯嗯！”我從善如流。走了一個上午，腿都要酸了。
這個午覺睡得昏沈，直到浴室傳來淅淅的水聲我才迷迷糊糊的醒來。
摁亮手機屏幕，微信很是熱鬧。帶著莫名的情緒，我點開和佳容的聊天頁面。
“啊啊啊！你真的和程嶼在一起了呀！”
“我就說他喜歡你嘛！”
“哈哈哈哈！”
……
佳容的信息一條接著一條，我有些不知所然，我正打算著怎麽告訴她我和程嶼的關系呢，她怎麽就先知道了呢？
正思索怎麽回覆時，校長鐘意也發了信息過來，祝福我和程嶼。
“程嶼朋友圈發了你的照片，官宣喔！”
順著佳容的話，我點開微信的朋友圈。
“今天太陽真好。”
程嶼最近更新的朋友圈是很簡單的六個字，再配上一張圖片。
我輕輕點開大圖，是我和兩只長頸鹿的合影。
大概是共同好友多，明明不到十分鐘前發的朋友圈，我已經看到數十條評論二十多個讚。
心裏那種歡欣愉悅的感受像煙花一樣炸開，我下意識伸手撫向發熱的臉頰，不經意間，擡眼就看到了鏡中倒映的自己：
透過浴室昏黃的燈光，鏡中女子雪膚烏發，眼含春水，有一種獨特的清艷美。
這就是佳容從前秀恩愛時說的：幸福的愛情是最好的保養品？
我斟酌著回覆各種祝福時，浴室水聲停了，不一會，程嶼下身圍著條浴巾就走了出來。
“吵醒你了？”
他回到床上，把我拉進他的懷裏。
“睡夠了。”
我把臉貼在他的胸前，伸出雙手回抱他的腰。雪松香型沐浴露的味道很適合他，清逸，明朗。
手機響了起來，是在穎的消息。
她表示自己剛下班，同時八卦了一下傳說中的歐醫生長什麽樣子。
“是帥哥。”
我回覆的很果斷，程嶼瞇著眼看我打字：“嗯？哪個帥哥？”
“和你的風格不一樣。”
回想了下中午的偶遇和秦漾的形容，我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：“他是高大帥氣的外科醫生，你是風光霽月的小學老師。”
擡眸看向程嶼，我繼續道：“職業沒有高低，只是學歷專業的體現，不能代表一個人的所有，我心動是你身上的溫和從容，就像海水一樣，包容我的一切。”
“謝謝你程嶼，有你的陪伴，我很開心。”
“那就乖乖待在我身邊，不許偷跑。”
“嗯嗯！”我重重的點頭答應。
“還有，發生什麽事情都可以和我商量，不要傻乎乎的一個人承擔，記住，你還有我，我永遠是你堅強的後盾。”
程嶼低頭靠在我的肩上，把我牢牢扣在懷裏。
我鼻尖酸酸的，感動的情緒占滿了心底，從前和程嶼不那麽熟悉的時候覺得他是一個有點高冷的人，原來他的內心溫柔又細膩。
我靠在程嶼身上，告訴他前幾天在學校看到的那個情景。
那是個吹著冷風的陰天。大課間做啦啦操前的集隊進行曲已經響了起來，我慢悠悠的下了樓梯，季詩雨正站在升旗臺旁急得團團轉。
“我的花球找不到了！”
小姑娘皺著秀氣的眉毛，一臉無助的說道。
我正想告訴她可以去辦公室找備用的時，她的同班男同學，哪個往常小霸王一樣的男孩就突然帶著她的花球沖出來說：“季詩雨你這個傻瓜！你的花球放在你的桌子裏！”
季詩雨揚起幾分羞怯又燦爛的微笑，從男孩手中接過花球時還嗔怒的跺一跺腳。
那一刻，季詩雨的心裏一定有束光吧。
大大咧咧，有些粗獷的男孩看起來像校霸，心底卻也有柔軟，樂於助人的一面。
“夜漸漸深了，喧囂的世界被酒店的隔音玻璃隔絕。
我低頭俯視，看著背影挺拔的程嶼上了一輛出租車。他說要去一家老店買宵夜，百年老店多少有些傲氣的，不接外賣不接急單，出門前，程嶼還要再補一句：親手送到你的手裏最有誠意。
“爸爸。”
我叫了一聲，然後開始沈默，傍晚看到爸爸在家族群裏發陪著爺爺奶奶吃飯的照片，不知道什麽時候，他已經趕回家了。
“今天早上七點出發，高速路有點堵車，下午三點才到家。我把你的車開回來了，到時候我坐動車回去上班。”
電話那邊，爸爸的語氣十分平靜。
“好，票定了嗎。”每逢假期時高鐵票向來緊俏。
“已經買好了，不用擔心。”
“那……”
爸爸似乎明白我的欲言又止，直接開口道：“琪琪和樂樂回下午學校上課了。我跟你媽今晚好好談一談。”
“琪琪準備中考，現在是關鍵時期，這件事不要讓他們知道，免得影響他們的心態。”
我盯著遠方閃爍的車燈，回答道：“好。”
“先不說了。”
掛了電話，我陷入沈思。
他們是不會分開的。
就算弟弟帶不走，媽媽也會把妹妹帶走。爸爸舍不得兒子，也舍不得女兒，況且突然離婚，鄉下不知道要傳出多少流言蜚語。他們大概會忍下自己認為的委屈，裝作毫無芥蒂的接著生活。
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糾結什麽，那種壓抑的痛苦不知道什麽時候似乎悄悄退去了，我好像麻木了，根本不想理會這些。從前我不願意考慮婚姻，現在的我突然很想逃避這個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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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裏坐公交車很方便。”
原本還擔心公交車會擠，但一到動物園這站，公交車上的乘客就少了一大半。
隔著玻璃車窗，我看著蜂擁入園的人不禁慶幸道：“還好我們去的早。”
“靠譜！”我轉頭誇讚程嶼。
“必須的。”程嶼嘴角露出一抹笑容，很是受用。
一下車，我們就直奔小吃街。程嶼拉著我東走走，西嘗嘗。
“我以前讀書的時候經常在那家店吃東西。”
人群裏，程嶼小心的拉著我，避開密集的人群。
順著他的指引，我看見了一家看著很不起眼的小店。店面不大，不過看起來裝修很新。
程嶼解釋道：“前幾年H市創清潔城市，所以這一片都統一裝修過了。”
我點點頭，的確，這一路的店名雖然五花八門，但是招牌卻是統一的灰藍色木質匾牌。
“他家粽子不錯，裏面的料很豐富，板栗、花生、鹹蛋黃……嗯，反正挺好吃的。”
“去嘗嘗？”
程嶼邀請道。
“好！”雖然肚子已經鼓了，但是想想可以體驗一下程嶼年少時的回憶，我還是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。
“那我們過去吧。”
畢竟是假期，所以行人很多，所以我們只能放緩腳步，慢慢向前走。
“等等。”
我扯住程嶼的手臂，在人群裏驀地停下腳步。
“怎麽了？”
程嶼雖然不解，但還是配合我站在原地。
“看見熟人了。”
就在程嶼說的那家店，我看見秦漾和一個年輕的男子走了出去，臉沒看清楚，但是氣質出眾，身形挺闊，是帥哥無疑。兩人還很有默契，皆是一身黑色運動裝的休閑打扮，俊男靚女的組合看上去十分登對。
秦漾有情況啊！
拉著程嶼走到路邊免得擋著別人，我連忙拿出手機把兩人的背影放大拍出來，然後發到和秦漾在穎的共同群聊裏。
出乎意料的是在穎一直潛水，而秦漾沒過幾分鐘就回覆道：“今晚科室聚餐，主任和護長派我和歐醫生出去采購。”
“原來那位就是歐醫生！”
我恍然。
秦漾：“……”
見我對著屏幕一直傻笑，程嶼伸手掐了一把我的臉頰：“趕緊吃，一會涼了。”
“知道啦！”我白他一眼，軟軟的應了一句。
“張嘴。”
剝去葉子的糯米粽有著淡淡的綠色，米粒晶瑩剔透，聞起來就有一股馥郁的香氣。
我正東看西看，程嶼已經舀了一勺往我嘴裏送。
“好吃。”
入口，撲鼻的米香更濃。糯米清甜，板栗綿軟，再加上五花肉的鹹鮮，各種好吃的食材混合在一起，讓這一個普通的粽子有著豐富的口感。
程嶼吃了一口，說道：“味道和之前一樣。”
這話倒是被正端著一碗甜酒蛋上桌的店主，一個眉眼和善的老大叔聽到了。
“小夥子說得好，我們店的配方和材料可是十多年都沒變過，每一個粽子都是用心做出來的，不單單的粽子，還有鹵味，甜酒蛋，吃過的人就沒有不說好的！”
“不過小夥子你看起來很眼熟啊！”
老大叔看著程嶼的面容想了想，說道：“市一中的學生對吧？”
“老板好記性，我讀高中的時候經常過來吃東西了，大學去了外地，就很少過來了。”程嶼頷首應道。
“不打緊，年輕人，讀書的時候學業最重要。”大叔揮揮手，爽朗一笑，然後轉頭看向我：“這是女朋友？”
“是啊，帶她來吃您家的美食。”
程嶼點頭回答。
老大叔還想說些什麽，店裏又進了幾位客人，就連忙走過去招待了。
“你笑什麽？”
張嘴吃下程嶼送到唇邊的粽子，我有些好奇的看著他。
程嶼溫和一笑，恍若春水潺流：“只是沒有想到，有一天真的可以帶你到這裏坐坐。”
“我不是就在這裏嘛！”我抿唇笑道。
吃飽喝足，我不由困倦的打了個哈欠。
“困了就回酒店睡覺。”
“嗯嗯！”我從善如流。走了一個上午，腿都要酸了。
這個午覺睡得昏沈，直到浴室傳來淅淅的水聲我才迷迷糊糊的醒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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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啊啊！你真的和程嶼在一起了呀！”
“我就說他喜歡你嘛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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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思索怎麽回覆時，校長鐘意也發了信息過來，祝福我和程嶼。
“程嶼朋友圈發了你的照片，官宣喔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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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天太陽真好。”
程嶼最近更新的朋友圈是很簡單的六個字，再配上一張圖片。
我輕輕點開大圖，是我和兩只長頸鹿的合影。
大概是共同好友多，明明不到十分鐘前發的朋友圈，我已經看到數十條評論二十多個讚。
心裏那種歡欣愉悅的感受像煙花一樣炸開，我下意識伸手撫向發熱的臉頰，不經意間，擡眼就看到了鏡中倒映的自己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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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就是佳容從前秀恩愛時說的：幸福的愛情是最好的保養品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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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睡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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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帥哥。”
我回覆的很果斷，程嶼瞇著眼看我打字：“嗯？哪個帥哥？”
“和你的風格不一樣。”
回想了下中午的偶遇和秦漾的形容，我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：“他是高大帥氣的外科醫生，你是風光霽月的小學老師。”
擡眸看向程嶼，我繼續道：“職業沒有高低，只是學歷專業的體現，不能代表一個人的所有，我心動是你身上的溫和從容，就像海水一樣，包容我的一切。”
“謝謝你程嶼，有你的陪伴，我很開心。”
“那就乖乖待在我身邊，不許偷跑。”
“嗯嗯！”我重重的點頭答應。
“還有，發生什麽事情都可以和我商量，不要傻乎乎的一個人承擔，記住，你還有我，我永遠是你堅強的後盾。”
程嶼低頭靠在我的肩上，把我牢牢扣在懷裏。
我鼻尖酸酸的，感動的情緒占滿了心底，從前和程嶼不那麽熟悉的時候覺得他是一個有點高冷的人，原來他的內心溫柔又細膩。
我靠在程嶼身上，告訴他前幾天在學校看到的那個情景。
那是個吹著冷風的陰天。大課間做啦啦操前的集隊進行曲已經響了起來，我慢悠悠的下了樓梯，季詩雨正站在升旗臺旁急得團團轉。
“我的花球找不到了！”
小姑娘皺著秀氣的眉毛，一臉無助的說道。
我正想告訴她可以去辦公室找備用的時，她的同班男同學，哪個往常小霸王一樣的男孩就突然帶著她的花球沖出來說：“季詩雨你這個傻瓜！你的花球放在你的桌子裏！”
季詩雨揚起幾分羞怯又燦爛的微笑，從男孩手中接過花球時還嗔怒的跺一跺腳。
那一刻，季詩雨的心裏一定有束光吧。
大大咧咧，有些粗獷的男孩看起來像校霸，心底卻也有柔軟，樂於助人的一面。
“夜漸漸深了，喧囂的世界被酒店的隔音玻璃隔絕。
我低頭俯視，看著背影挺拔的程嶼上了一輛出租車。他說要去一家老店買宵夜，百年老店多少有些傲氣的，不接外賣不接急單，出門前，程嶼還要再補一句：親手送到你的手裏最有誠意。
“爸爸。”
我叫了一聲，然後開始沈默，傍晚看到爸爸在家族群裏發陪著爺爺奶奶吃飯的照片，不知道什麽時候，他已經趕回家了。
“今天早上七點出發，高速路有點堵車，下午三點才到家。我把你的車開回來了，到時候我坐動車回去上班。”
電話那邊，爸爸的語氣十分平靜。
“好，票定了嗎。”每逢假期時高鐵票向來緊俏。
“已經買好了，不用擔心。”
“那……”
爸爸似乎明白我的欲言又止，直接開口道：“琪琪和樂樂回下午學校上課了。我跟你媽今晚好好談一談。”
“琪琪準備中考，現在是關鍵時期，這件事不要讓他們知道，免得影響他們的心態。”
我盯著遠方閃爍的車燈，回答道：“好。”
“先不說了。”
掛了電話，我陷入沈思。
他們是不會分開的。
就算弟弟帶不走，媽媽也會把妹妹帶走。爸爸舍不得兒子，也舍不得女兒，況且突然離婚，鄉下不知道要傳出多少流言蜚語。他們大概會忍下自己認為的委屈，裝作毫無芥蒂的接著生活。
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糾結什麽，那種壓抑的痛苦不知道什麽時候似乎悄悄退去了，我好像麻木了，根本不想理會這些。從前我不願意考慮婚姻，現在的我突然很想逃避這個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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